环渤海新闻网专稿(本报赴西南交大采访组)在8858cc永利皇宫登录采访时,不论是在徐飞校长的办公室里,还是在接待中外来宾和校友们的镜湖宾馆餐厅里,数幅展现老交大校园景致的油画作品,让记者们感到亲切而温暖。画面上,那些著名建筑在宁静的阳光下安详地挺立着,诉说着那段永远载入史册、再无法从唐山人记忆中抹去的交大历史。很快,记者见到了油画作者??西南交大艺术与传播学院美术学系主任、硕士生导师洪毅教授,听他讲述创作这批画作的心路历程,而且惊喜地得知,他本人就是一位生于交大校园,在那里度过童年、青少年时期的“唐院子弟”。
洪毅教授1955年10月出生在唐山铁路医院,1962年就学于唐山铁路二小,1969年就学于唐山一中,1970年在玉田县林南仓镇板桥公社后班家房大队下乡,1978年考入河北师范大学,1983年到西南交大峨眉校区任教。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四川分会理事、中国建筑协会会员、西南交大美术馆学术委员会主任,主要从事绘画教学工作,出版专著两本,在中国美术馆举办油画三人展,作品被核心刊物及专业期刊收录。
谈起创作初衷,洪毅教授说:“这首先是与我对唐山的感情、对唐山交大的感情分不开的。我的父母就是唐山交大的教职工,从小就在学校里长大,我21岁前的时光,基本上都是在这个校园里度过的。虽然我不是交大毕业的,但成长环境和所见所闻,给我留下了最最深刻的印象。唐山交大内迁四川之后,虽然校名改为西南交大,但与唐山的联系一直非常紧密,从领导到教职工心中都有一个观点:西南交大离不开唐山市,离不开唐山交大。写西南交大的历史,在唐山的66年光辉历程是抹不掉的。出于这种对唐山、对老交大的敬仰之情,也促成了我对唐山美好回忆的描写。我画画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大地震毁了它,大家只能从黑白照片上去窥探它,至于砖什么颜色,屋顶什么颜色,斗拱什么颜色,无从得知。我年轻时在那儿住过,不说一草一木,对校园里的布局结构、色彩搭配,还有其他方方面面都有比较清晰的记忆,所以我就利用我的专长,为记录唐山交大的历史做点儿小小的事,目的是让以后见到这些画的人们能够想到唐山交大,那种温情的、带有古典风格的、很庄重的学院气氛和学府精神的校园。”
用画笔表达对老交大的思念之情,在洪毅教授心中,既是一个美术教师、美术工作者的本职工作,更是一份义不容辞的责任。所以1996年建校100周年,当镜湖宾馆负责同志找到他时,他欣然允诺,从此为老交大画像的笔再也停不下来。
当最早的一批油画作品展现在大家面前时,在西南交大校园里引起了很热烈的反响,很多人在画作前流连忘返。这其中最激动的,是那些在唐山学习和工作过的校友和教职工们,熟悉的画面、亲切的校园,无不记录着他们人生中那段美好时光,怎不令他们怦然心动?而让洪教授欣慰的是,更多没见过老交大的年轻师生和没去过唐山的人,看到他的画作,先是纷纷赞叹:“想当年唐山有这么古朴的学府,这么美好的校园!”然后会来询问,当时老交大的校舍有多高,学生有多少,有怎样的不凡历史。这样的反响,更让洪教授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有机会,就要把交大在唐山的这段66年的历史,在新校区里用画笔艺术地表现出来。
“我是用画笔在记录历史、再现历史,其实在西南交大,现在有许多人也在做,他们是用文字,比如梁锦唐老师,许多历史资料都是他自费从唐山、从全国各地收集来的。”说起对老交大的感情,洪教授不禁动容:“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每次回唐山,我都要去遗址院里,看看大槐树还在不在,捡几块砖,这种情结一直没变。”
悬挂着油画作品的几间餐厅,均被用心地命名为“山海关厅”“唐山厅”“峨眉厅”以及“成都厅”。采访中,洪毅教授带着记者在每一幅画作前流连。画布上那些承载了交大风雨历史的老建筑群,或色彩明快、或素朴庄严,似乎在向参观者述说着迥然不同的思念之情。
“艺术作品可以画得很安静,也可以画得很喧闹。取决于你自己的情感因素,哪个更能体现出你的感觉来。现在能看到的老交大照片都是黑白的,我创作时凭着自己的记忆,重新构图、设色,把自己的情感放在里面。这幅是校长办公楼,古色古香的、带英伦特色的美式现代建筑风格,色彩看着比较安静、愉快;这几张小画,画的是交大十景中的东讲堂、西讲堂、图书馆、明诚堂、校友厅,还有教师住的东西楼,我用的黑白颜色,要的是一种纪实的风格。”
在洪教授的记忆中,唐山交大当年的建筑属于美国新表现主义流派,虽然有古典建筑符号,但是比较简约,颜色比较古朴。建筑用的是马家沟矿的褐色的砖,铁制瓦顶是英国式的,灰蓝色的,质地很好,很多年不上锈。可以看出建校当年对建筑质量有着严格的要求。他清楚地记得,从唐山老火车站出来,坐1路公交车,两站,就到了老交大,对面就是京山线,再对面就是南厂。学校大门是一个带有古典风格的建筑,走进校门,感觉校园里很安静,槐树参天,建筑物是收敛的,文化气息比较浓厚。在“文革”前,交大的教师们还被称作“先生”,对待教学十分严谨。而留下他童年欢乐时光的是学校里的溜冰场、游泳池,还有看校射击队和摩托队训练,都让他难以忘怀。当时的交大,除了有工科院校的严谨,对文化、体育也非常重视,明诚堂里经常有教师票友们组织的京剧社演出。
油画里有一幅画着唐山交大的校门,油彩有几处剥落了。洪教授抚摸着剥落处,告诉记者,这是在2008年汶川“5?12”大地震时受的损。而在1976年“7?28”唐山大地震中,交大的校门被拦腰震断,校园内的建筑无一幸免。当时正在玉田下乡的他,徒步赶回来,只看见一片断壁残垣,没有倒下的,只剩下那些大槐树。
洪毅教授每年都要回唐山来看看。2010年,他与西南交大几位领导和专家一同受邀,来唐山参加了关于南湖区规划及交大校园旧址复建工作的调研会。唐山市委、市政府重视挖掘和恢复作为中国近代工业发祥地和近代大学工科教育先驱的历史文化内涵,这些举措让他十分感动,提出了很多建设性的意见与建议,得到了与会专家,包括市委、市政府和各界群众的热烈欢迎与关注。
采访中,记者时时刻刻体会到,洪毅教授对唐山、对唐山交大的那种深深的情感与牵挂。他关注着西南交大和唐山的经济建设与文化发展及其他各方面的交流与合作,“我认为,其间这种比血脉还亲近的联系,会一直继续下去。”
来源:《唐山劳动日报》5月27日http://tangshan.huanbohainews.com.cn/system/2014/05/27/011355420.shtml